纪念赵靖先生百年华诞｜周建波：《赵靖传统经济思想史论选集》序言
赵靖先生（1922—2007）是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的主要开拓者和奠基人之一。其代表性成果是：四卷本的《中国经济思想通史》（1991、1995、1997、1998年初版）、《中华文化通志·经济学志》（1998）和《中国经济思想通史续集》（2004），被认为无论是研究内容，还是理论体系，都达到了20世纪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的最高水平。
在半个多世纪的学术生涯中，赵靖先生拓展了中国经济思想史的研究内容，提出了中国经济思想史特有的研究模式，构建了科学的学科研究体系，在许多方面做出了开创性贡献。赵靖先生的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之路是20世纪后半期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发展的缩影。
我生也幸，在1995年攻读北大经济学院中国经济思想史专业博士学位时，乃赵靖先生最后一届招博士生，张虎跟从赵靖先生，我跟从石世奇老师。不过，北大中国经济思想史专业是一个大家庭，除了写博士论文时更多地接受导师的指导外，其余时间都是一起读书，一起活动的。当时对赵靖先生印象最深的：一是学问大，只要谈到历史上的话题总能娓娓道来，对北大、燕京大学（赵先生本科就读于燕京大学）、南开大学（赵先生硕士就读于南开经济研究所）的历史故事更是信手拈来。二是教学认真负责。虽然只有我和张虎两人上课，但期中考试、期末考试一步也不落下。尤其期末考试印象最深，不是传统的笔试，而是口试，分必答和抢答两个部分。必答部分的考试是抽签，抢答部分的考试是他读题，我和张虎抢答。两个人的考试，从8: 30一直考到11: 30，非常紧张。三是本领高，不仅会做学问，还懂医，会生活。当时上课的只我和张虎两位同学，有一次我感冒了，赵先生给我把脉，开药方，保管我三服药后必好。我很好奇赵先生竟然懂医！赵先生这才说道，“文革”时他在江西鲤鱼洲五七干校，毛遂自荐当赤脚医生，后来全县举办赤脚医生大会，还请他做主题报告。赵先生的女儿佳因大姐则告诉我们赵先生当年在平房小院里搭葡萄架种葡萄的事，说到了夏天他在葡萄架下看书聊天，女儿则在院子里写作业，生活过得很是惬意。赵先生还很会做饭，他切的肉丝、土豆丝都特别精致，刀工很是了得。他总把做饭和做家务当作是休息，还会缝被子和缝缝补补的针线活儿。
1999年我博士毕业后，从北大历史系调到了经济学院工作，继续从事中国经济思想史的研究，自然一如既往地常往赵先生家里跑，对赵先生治学严谨、极富创新性的一面有了更多的认识。正如颜敏在《赵靖学术道路和学术贡献》中所说，“研究具体人物的经济思想与探讨抽象的研究理论相结合，是赵靖学术研究的一大特色”。他并不拘泥于具体人物经济思想的研究，而是力求从中探索中国经济思想的发展规律，他在研究中国经济思想史的初期阶段即开始思考研究对象、任务、方法、发展阶段等核心问题。以中国古代经济思想的研究为例，赵靖先生不仅独具匠心地提出研究中国经济思想史特有的“地产–地租、赋役”模式，不同凡响地指出西汉宣、元之交的《盐铁论》的成书是中国传统经济思想形成的标志，而且还创造性地确立了中国经济思想发展史上所特有的经济范畴，如善因论、治生之学等，并对中国经济思想史上的轻重、富国等进行新的解读，赋予新的内容，为学界接受和引用。他主编的《中国经济思想通史》被认为是“目前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领域最全面、最系统、内容最丰富、具有最高水准的权威性的大型学术专著，是在前人基础上又超越前人的鸿篇巨作，它不仅把中国经济思想史的研究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又必将对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的发展产生积极的影响，起到重要的带动和推进”。它的问世“标志中国经济思想史的研究已步入成熟的阶段”。
在为我的博士论文《洋务运动与中国早期现代化思想》所作的出版序言中，赵先生指出，将经济学理论运用到中国经济思想史的研究中，就要求一方面经济学理论功底好，另一方面要求史料功底扎实，将这两个方面有机地结合好，是一个长期的艰巨任务。博士毕业后至今二十多年，越来越理解了赵先生这句话的深刻含义。结合的前提是两边都懂，都很娴熟。要取得被两边都认可的成绩，是一个很不容易的事情。
今年是赵靖先生一百周年诞辰。为了发扬他的严谨治学精神，将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更好地传承下去，北大经济学院经济史学系特别编辑了两卷本的赵靖先生百年华诞文集，选编了他不同时期的代表性文章。其中，传统经济思想史论选集由叶坦老师和我编辑，近代经济思想研究辑要由叶坦老师和张亚光老师编辑。在这里要特别感谢叶坦老师，为编辑这套文集，她付出的非常非常多，可说是这套书的灵魂，这里向叶老师表示深深的感谢。
叶坦老师和我负责的这卷传统经济思想史论选集共收录赵靖先生的文章四十三篇，其中研究、分析、考察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的研究方法、特点、意义的文章共四篇，分领域研究、分析、考察中国传统经济思想中具有代表性观点的文章共十三篇，分人物、学派或著作研究、分析、考察中国传统经济思想的文章共十八篇，著作序言共七篇，还有一篇考察经济术语的历史起源。
研究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的研究方法、特点、意义的四篇文章分别是：《中国经济思想史的对象和方法》《重视中国经济思想史的学习和研究》《中国传统经济思想的历史地位》《中国传统经济思想的主要特点》。正如赵靖先生所指出的，中国历史上的经济思想遗产是极其丰富的，但是作为一门学科，中国经济思想史还很年轻且基础较薄弱。这四篇文章对中国传统经济思想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历史地位、主要特点等做了认真的研究、分析和考察，放在本书的开头，具有提纲挈领的意义。
这四篇文章中，《中国经济思想史的对象和方法》指出，中国古代不仅已创造出大量的经济原理、观念和范畴，还形成了许多较有系统的经济学说，中国经济思想史的研究便是要弄清经济思想发展变化的规律；关于中国经济思想史的方法，就是指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方法在研究经济思想史中的运用，必须分析经济思想所反映的经济关系、阶级利益，分析政治制度和其他社会思想对经济思想发展的影响，分析经济思想的不同发展阶段之间的联系和各自的特点。《重视中国经济思想史的学习和研究》旨在澄清对这门学科长期存在的一些不符合事实的看法和偏见，中国的经济思想遗产不是“无一顾之价值”，而是极其丰富多彩的；研究中国经济思想史绝不是没有什么现实意义，而是能够对认识和解决当前现实的经济问题有重要帮助。《中国传统经济思想的历史地位》是《中国经济思想通史》的代结束语，认为古代经济思想中形成的强调求富、重视均富、从整个国家的角度考虑经济问题以及伦理和经济相结合的传统等，对历代中国人考察和处理经济问题尤其具有深远的影响。《中国传统经济思想的主要特点》指出中国传统经济思想是中国固有的经济思想，它的成长和发育受到社会经济条件、国家政权和文化背景的影响，它的四大“要旨”是“富”、“均”、“庶”、“义”。
分领域研究、分析、考察中国传统经济思想中具有代表性的观点的十三篇文章分别是：《中国传统经济思想论国家政权的经济作用》《中国古代的“经济学”和富国学》《中国传统经济思想论“富”》《中国传统经济思想论“均”》《中国传统人口思想探微》《中国历史上的货币拜物教思想》《富国之学——中国传统经济学的形成》《论所谓“治生之学”》《先秦的富国策与治生术》《大同思想的历史发展》《儒家大同学说新探》《中国古代经济管理思想的奠基阶段》《从中华文化宝库中发掘富国治生之学——兼评何炼成主编的＜中国经济管理思想史＞》。这十三篇文章中，七篇讨论求“富”问题，两篇讨论古代的大同思想，一篇讨论“均”的问题，一篇讨论“庶”的问题，一篇讨论国家政权的经济作用，还有一篇讨论货币思想。
《中国传统经济思想论国家政权的经济作用》对历史上长期存在的对国家在经济生活中作用的两种不同观点做了研究、分析和考察，干预主义导源于法家，表现为以轻重论为核心的经济理论和经济政策体系，它的思想资料主要集中于《管子》的《轻重》诸篇中；汉代还出现了一种主张国家对经济生活尽可能采取放任态度的经济理论和经济政策体系，即“善因论”；这两种理论在后世分别得到刘晏、白居易、叶适、丘濬等人的发展，并达到新的高度。在有关求“富”问题的七篇文章中，赵靖先生对中国古代两大类经济管理思想做了详细的研究、分析和考察，一类是宏观的经济管理思想，以“富国之学”为主要内容，它研究如何管理整个国民经济以增加财政收入和整个国家的财富；另一类是微观的、关于生产经营单位的管理思想，以“治生之术”为主要内容，它研究私人如何管理自己的生产、经营单位，以增殖个人财富。“求富”问题可以说是中国传统经济思想的基本出发点，春秋时期五国争霸，求富首先就是富国，管仲是富国之学先驱；战国时期百家争鸣中各种学术流派也几乎无不涉及这一问题。富国是同富民问题联系在一起的，荀况将广义的富国、狭义的富国和富民三者统一起来，形成了富国之学。微观的治生之学是富民问题的延伸，亦涌现出白圭、贾思勰、许衡等代表人物，它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对发展生产和流通的要求，对社会生产力和新兴封建生产方式的发展有积极的作用。
《中国传统经济思想论“均”》一文，对中国古代“均”思想的概念、对象、表现形式做了研究、分析和考察。“均”的概念包含两种，一种是“平均”，另一种是“均衡”；“均”的客观对象包括财富、收入和土地，所以“均”的思想表现形式包括均富论、均入论和均土地论；“均”的主观对象包括官僚、贵族、地主和富商巨贾等，他们是“均财富”、“均收入”、“抑兼并”的主要攻击对象。《中国传统人口思想探微》指出，人口和财富的关系是中国传统人口思想的核心，古代社会重视人口问题，将人作为社会生产和经济发展的一个基本要素，因而“求庶论”在古代人口思想中占主要地位；古人同样也注意到人口过剩、人多致贫的问题，还主张重视生产者数量，提高人口质量，这些观点对深刻认识当前中国人口问题及其同经济发展问题的关系，有重要借鉴意义。《中国历史上的货币拜物教思想》一文提供了理解马克思关于商品拜物教和货币拜物教分析的中国历史材料，从公元３世纪的西晋时代开始，中国古代陆续出现《钱神论》《乌宝传》《钱神志》《劝民惜钱歌》等专以反映货币拜物教为题材的作品，它们大量记述了当时社会中人们狂热追求货币财富、货币支配人们命运的现象，并予以讽刺和批判。
《大同思想的历史发展》《儒家大同学说新探》两篇，对中国古代的“乌托邦”思想和儒家的社会理想进行了系统考察，先秦时期代表性的大同理想有三类，第一类是农家学派的，主张劳动者参加生产劳动、自食其力；第二类道家学派的“小国寡民”理想，进行简单的和原始的生产和生活；第三类是儒家的，春秋、战国时代的儒者，实际上都只有小康思想，而没有大同思想，大同思想是此后儒者接受道家影响的结果，大同是儒家为动员人们争取小康的目标而提出的理想。
分人物、学派或著作研究、分析和考察中国传统经济思想的十八篇文章分别是：《＜周礼＞中的经济思想试析》《＜老子＞管理哲学的启示》《孔丘与中国传统经济思想的滥觞》《谈孔子的管理艺术》《＜孙子兵法＞在经营管理方面的价值的发现》《早期小生产者利益和愿望的表现——墨翟、许行》《＜管子＞和企业经营谋略》《战国时期地主阶级的两个阶层和两种对立的经济思想——商鞅和孟轲经济思想的比较研究》《中国古代经济思想发展的重要转折点——盐铁会议和＜盐铁论＞》《中国经济思想史上的一个怪胎——王莽经济思想试剖》《汉传佛教经济思想发展的重要阶段——试论禅宗的农禅思想》《论王符的经济思想》《论刘晏关于国民经济管理的思想》《宋代小商品生产者经济思想的代表人物——苏云卿》《丘濬——中国十五世纪经济思想的卓越代表人物》《丘濬——市场经济的早期憧憬者》《清初反对土地兼并的激进思想家——王源》《简论蓝鼎元的经济思想》。具体地，这其中研究、分析和考察先秦时期诸学派和代表人物、代表著作的有八篇，其余十篇除西汉时期的盐铁会议和《盐铁论》以及汉传佛教外，都是各时期具有代表性的人物的经济思想。
《＜周礼＞中的经济思想试析》一文对《周礼》这一儒家基本经典中对经济问题论述最多的书籍之一做了研究、分析和考察，包括土地制度、农业生产、农业税、人口、商业、市场、借贷、备荒、抗灾、救灾、财政支出、国库制度等等，它是对国家政权的机构、人事和职能所进行的设计，具有指导国家在经济、财政方面行为的作用，对后世各封建王朝的建制以及经济思想的发展都有很重要的影响。《＜老子＞管理哲学的启示》一文，认为《老子》管理哲学中积极而有价值的内容主要是“无为”论和“弱用”论，前者指管理活动要顺应道之自然，后者指强和弱不是一成不变、弱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胜强，这两者对中国当前管理国民经济、赶超发达国家有重要启示意义。《孔丘与中国传统经济思想的滥觞》和《谈孔子的管理艺术》两文是对孔子的经济思想和管理艺术的研究、分析和考察。经济上孔子主张义主利从论，由此引申出的求富论要“富以其道”，分工论要“谋道不谋食”，消费观是“用之以礼”，赋役论是“度于礼”；管理上孔子遵循“无为而治”，在用人上举贤、举所知、因材任使，在用众上使管理对象对实现管理目标具有主动性。孔子作为古代影响最大的思想家，他的思想和观念不仅具有深远影响，也包含借鉴意义。
《＜孙子兵法＞在经营管理方面的价值的发现》一文对《孙子兵法》的主要内容和它对当时商家学派的影响做了研究、分析和考察，先秦的商家学者，正是把《孙子兵法》中的许多思想移植到“治生之学”中从而提出了一系列颇为精彩的经营管理思想。《早期小生产者利益和愿望的表现——墨翟、许行》对战国时期小生产阶级利益代表者墨翟和许行的经济思想作研究、分析和考察，墨翟思想的性质和特点包含在“墨学”十纲中，每一条纲领背后都是丰富的经济思想，而节用论是墨翟经济思想的主要内容；农家许行的主张则是一个小生产者的乌托邦，生产以农业为主，包含适当分工。《＜管子＞和企业经营谋略》对《管子》中包含的微观经营谋略问题作了研究、分析和考察，主要有因乘之术、予夺之术、守泄之术几种，对当代的企业经营管理具有重要价值。战国时期，由新的封君、贵族等组成的地主阶级上层和还处于庶民身份的地主阶级下层形成了王道和霸道两条对立的地主阶级政治路线，《战国时期地主阶级的两个阶层和两种对立的经济思想——商鞅和孟轲经济思想的比较研究》一文将在理论上表现出这两条对立政治路线的孟轲和商鞅二人的经济思想作对比，两者都带有封建主义性质，但由于代表的阶层不同，在土地、世卿世禄、义利关系、商业地位等问题上表现出对立。
《中国古代经济思想发展的重要转折点——盐铁会议和〈盐铁论〉》一文对西汉时期关于经济政策和经济思想的一次重要辩论作了研究、分析和考察，其内容有关轻重政策的功过利弊、是非善恶。《盐铁论》的成书也是封建正统经济思想形成的标志。《中国经济思想史上的一个怪胎——王莽经济思想试剖》一文从对王莽经济思想的评价问题说起，对王莽改革中的王田制、“六筦”经济政策、货币改制进行研究、分析和考察。由于王莽是大地主阶级最腐朽集团既得利益的代表，他也必然不可能制定出具有进步意义、符合人民大众利益的政策。《汉传佛教经济思想发展的重要阶段——试论禅宗的农禅思想》一文对汉传佛教的发展和汉传佛教的经济思想进行研究、分析和考察，《百丈清规》的出现是汉传佛教特有的经济思想开始形成的标志，它的农禅思想对佛教传统的经济观点有了重大的突破。《论王符的经济思想》一文对东汉批判大地主阶级的思想王符的经济思想作研究、分析和考察，其经济思想的基础和中心是“务本论”，它是对“重本抑末”论的继承，但对“本”“末”采取不同的解释；他的“爱日论”主张统治者要减少对劳动人民生产劳动时间的侵占，具有创新性和借鉴意义。《论刘晏关于国民经济管理的思想》一文对刘晏的理财措施和其背后体现的经济思想作研究、分析和考察，刘晏不仅重视用财政政策作为积极手段来促进生产和流通的发展，而且借商人的自由经营活动来改进封建国家的国民经济管理工作，并利用个人对物质利益的兴趣来提高工作的质量。他的思想在中国古代国民经济管理思想的发展中处于承先启后的地位。
《宋代小商品生产者经济思想的代表人物——苏云卿》一文对苏云卿作为小生产者的经营理念进行研究、分析和考察，代表着宋代遵循生产伦理道德规范的小生产者、小经营者形象。《丘濬—中国十五世纪经济思想的卓越代表人物》《丘濬—市场经济的早期憧憬者》两文对丘濬对于财富、土地制度、工商业、货币问题的观点作了研究、分析和考察，指出他提出了具有时代前沿性的商品经济的主张，包括扩大商品流通、反对贸易禁制，私人经营工商业等。《清初反对土地兼并的激进思想家——王源》对王源的田制理论、币制改革方案、本末论作研究、分析和考察，指出王源的“量田”方案是“耕者有其田”思想的先声，他的币制改革主张统一铸钱并部分废银，本末关系上主张提高商人的社会地位。《简论蓝鼎元的经济思想》一文指出蓝鼎元是清代首先批评闭关政策的人，他要求清朝廷开放对外贸易，并对对外贸易的利弊作了中肯的论述。
七篇序言类文章分别是：《中国经济思想通史》（修订本）序言、《中国古代经济思想史讲话》自序、《中国经济思想史》重版序、《中国经济管理思想史》序、《中国历史上的重本抑末思想》序、《儒家管理哲学》序、《富国富民论》序。《中国经济思想通史》（修订本）是赵靖先生主编的通史性著作，这篇序言中赵靖先生对书的内容作了介绍，对中国经济思想史这一学科的研究内容、特点、方法作了综述。《中国古代经济思想史讲话》是赵靖先生撰写的研究中国经济思想的第一部专著，这篇自序对这本著作的目的和特点作了介绍。《中国经济思想史》重版序是赵靖先生为胡寄窗教授九十五周年诞辰再版他的《中国经济思想史》所作的序，对胡寄窗先生对于中国经济思想史这一学科的发展所做的贡献给予极高的评价。其余四篇序为他序，这些序言中赵靖先生对著作所涉领域、著作特点和优点作了评述，对这些著作对于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界的意义作了中肯的评价。
上述就是赵靖先生百年华诞文集中有关传统经济思想史部分的主要内容。对于我们后学来讲，重读赵靖先生的著作，就是一个很好的再学习的过程，对传承、发展中国经济思想史学科很有意义。
是为序。
周建波
2022年8月12日
（摘自《赵靖传统经济思想史论选集》，已省略原文注释内容）
赵靖传统经济思想史论选集
赵靖 著
周建波 叶坦 主编
isbn：978-7-100-21578-7
内容简介：
本书收入赵靖先生在传统经济思想史领域的学术论文及相关研究，展现先生关于中国经济思想史研究方法、中国传统经济思想史发展脉络等重要研究成果。本书由北京大学经济史学系主任周建波教授和北京大学经济学院讲席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长城学者叶坦共同主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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